在重新将拒马抬回去,居然有泥水匠在糊泥水,将拒马的底部和泥土紧密结合,罗五车也闻到了石灰的味道,对面的人显然是那种二十一人一个组的工程组,这些人相互都熟悉,又是保卫乡土,战心不可谓不强。
罗五车带着头,悄悄摸到了三十步,一边一个甲兵将自己的想将刀子抽了出来,罗五车连忙将这个甲兵抽刀子的手按住,现下抽出了兵器,容易有反光,让对面堡台上的人发现,所以要用布将兵器包住,近了再格杀。
罗五车挥了下手,让整队的甲兵都停下来,三十多步处可以看到对方的人影,白天这一段他们是冲过的,是没有陷坑的,罗五车打算停下看一看。
后面一个甲兵却没有忍住,向前走了几步,想看清楚,罗五车低声道“滚回来。”这个甲兵没听,又向前走了几步。
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打破了这片空地的宁静,这个甲兵一脚踩中了铁蒺藜,锋锐的倒刺刺穿了他的脚掌,他一下子倒在地上,不想他脚下是一片铁蒺藜和倒刺,撑身子的手也被刺穿了。
对面突然扔下了一片火把,这些火把是松油的,扔在地上不容易灭,将伏在地上的的一群人照得通透,堡台上立时响起了弩转动的“吱呀“的声音,罗五车大叫一声“跟我冲上去。”他先跳了起来,拿了自己的铁盾,向对面三十步的的民夫们冲了过去。
一些甲兵反应迟钝,犹豫要不要冲上去,但披甲们反应快多了,马上跟着冲了上来,罗五车冲上去时,还特意踏在火把上,将火把踩灭,后面的人一慢,堡台上的车弩就射下来了,这些弩都是射密集的人群,罗五车冲在前面,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十几个披甲,后面的传来一阵子惨叫,还有弩箭破空的声音。
罗五车将一个运尸体的官兵的民夫一脚踢进了陷坑中,又一刀背将想从坑中爬起来的民夫打了下去,然后冲进民夫的人群中,上面官兵肯定还没有将车弩上好,而手 弩射下来,也分不清敌我,十几个披甲标兵们冲进了民夫中,有他们混在一起,让堡台上的人看不清楚。
罗五车砍倒了两个以后,满以为对方会退去,不想这些人都是乡亲,不会扔了人独自跑的,几个民勇拿了铁镐围了上来,罗五车又砍了几下,吓跑了几个,便看到民夫们身后传来哨子声音,几个杀手队向这里开过来。这些民勇虽然战技不行,但是却不放手,在罗五车看来,战力比得上一般的披甲,罗五车身边只有十多个披甲兵,要是对方一围,肯定是死了,这时罗五车看到左面还是没有动静,又看以地面的火把,心中一发狠,将火把拾了起来,向左边的方向狠命扔了过去。
这松脂火把落在左边几十步的地方,一群伏在地面上的人马上暴露了,带头的正是于强奔,火光中他恨恨盯着罗五车。
甲三甲四几个堡台都吹起了哨子,居然还有狗叫,罗五车趁火力都向那边集中的机会,对身后的披甲叫道“向回头跑,分散了跑。”罗五车将盾支在脑后,放低了身子,便向后,他们的命令是不让官兵有机会可以清理地上的陷坑,目地达到了,便要退,罗五车跑过刚才埋伏的地点时,看到那个被铁蔟藜刺穿了脚的倒霉蛋正倒在地上,身子成了筛子,罗五车前面一个笨蛋居然不知道要用却擦着走,又踩中了倒刺,倒在地上不一会就被堡台上的官兵射死,罗五车吐了一口气,脚掌在地面擦走,背背着铁质,踢开了蒺藜,现在官兵的火力都集中在另一侧,手 弩射出的声音从罗五车耳边嗖嗖而过,罗五车看到刚才没有跟着冲上去的人现在都趴在地上,一片弩箭枪林长在他们的尸体上,罗五车看都没有看一眼,便向后疾退,左侧于强奔那边惨嚎的声音正在传来,不知道于强奔被自己暗算死了没有,罗五车低声笑道“死罢死罢,我就不信你每次运气都那么好。”
夜里的骚扰确实打断了对方的进度,可是牺牲也大